趙人患鼠,乞貓於中山,中山人予之。貓善捕鼠及雞,月餘,鼠盡而其雞亦盡,其子患之,告其父曰:「盍去諸?」其父曰:「是非若所知也,吾之患在鼠,不在乎無雞。夫有鼠則竊吾食,毀吾衣,穿吾垣墉,壞傷吾器用,吾將饑寒焉。不病於無雞乎?無雞者弗食雞則已耳,去饑寒猶遠,若之何而去夫貓也?」
趙國有個人非常憂慮老鼠為害,到中山國去要貓。中山人給了他一隻貓。這貓很會捕捉老鼠,也很會捕捉雞。過了一個多月,他家的老鼠沒有了,雞也沒有了。他兒子很發愁,對他說:「何不把貓送走呢?」他說:「這個道理不是你所能知道的。我們的患害在老鼠,而不在於沒有雞。有了老鼠,便偷吃我們的糧食,咬壞我們的衣服,穿壞我們的牆壁,破壞我們的器物,那麼,我們就要挨餓受凍了,這不比無雞更有害嗎?沒有雞,只不過不吃雞罷了,離挨餓受凍還遠著哪。為什麼要把那貓送走呢?」
『害之中取小也,非取害也,取利也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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